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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封神第一部》看东西方电影文化中的弑父情节

来源:白羽居士 发布时间:2023-07-29 19:52:25 分享至:

电影《封神》中,最令老白震撼的并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特效,也不是那个狐媚灵动的妲己,而是电影中反复出现的“弑父”情节。 在西方文学作品中“弑父情结”曾经一度在文学作品中占据很高的位置,那么我国电影中是否有类似的情节设置 ?今天,白羽就跟大家讨论一下。

一、西方文学的弑父情结

“弑父”这一命题,在西方文学作品屡见不鲜。作为西方文明的摇篮,古希腊神话中宙斯干掉自己亲爹克洛诺斯成为了奥林匹斯“三代目”。毕竟当年,“二代目”克洛诺斯也是靠着干掉自己亲爹“初代目”乌拉诺斯成功上位。


(资料图片)

无独有偶,来自北欧的神话中,神王奥丁的养子洛基,女儿海拉,也都是天生的反骨,时时刻刻都想着哪天把自己亲爹给嘎了。

从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到屠格列夫的《父与子》。从《俄狄浦斯王》到《卡拉马佐夫兄弟》,西方文学中父子冲突主题便是常见的文学母题。

当我们回顾奥斯卡经典动画电影《狮子王》时就会发现,辛巴的成长过程就是围绕“弑父”这一命题展开的。 从它出生之日开始,父亲不仅仅是亲人,更是一位领导者。

年幼的辛巴小时候不希望父亲过多的干涉自己,他渴望突破父亲的“监管”。正是因为它的不听劝告,间接导致了父亲的死亡。辛巴在父亲死后焦虑、自责、压抑,当 它选择逃跑,放弃了王子身份时,就是为了弥补“弑父”过失而作出的无奈之举。

电影中,最精彩的部分莫过于辛巴杀死叔叔刀疤为父报仇。实际上,在复仇过程中,辛巴已经完成了“二次弑父”。刀疤对于辛巴而言,同样可以称之为父亲,只不过这位父亲带来的是极度危险与极强的心理压迫,更何况他还掳走了辛巴的生母沙拉碧。

最终,辛巴通过“弑父”这一行动,终结了刀疤,解决了童年以来的所有问题与矛盾的根源,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成长。

家庭是社会的缩影,社会秩序则是外化了的父权。 对于殷寿的父亲和兄长来说,父亲不仅是家庭金字塔的高层,也是社会权力和传统文化的象征。父亲的形象衰老、专横、冷酷、不近人情,并对殷寿的成长构成压制与遮蔽。因此,背叛与反抗是西方弑父情节的主要命题。

二、国产电影中的父亲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和血亲伦理中,父亲代表的是精神楷模、道德规范、人生导师。按照《大明律》、《大清律例》,谁要真敢“弑父”,直接享受千刀万剐的待遇。然而,直到西方文学进入国人的视野之后,“弑父”这一命题在我国电影中开始屡屡出现。

从张艺谋到冯小刚,从《菊豆》到《夜宴》,从《满城尽带黄金甲》到《新警察故事》电影的剧情在变化,弑父的主题却从未变过。

在《满城尽带黄金甲》中,王对太子说,“天地万物,朕赐给你,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不能抢”。

君臣父子、仁孝礼义的规矩是不容质疑的。 父权掌握一切规矩,不仅作为制定者,也是严格的执行者,惩戒那些“坏了规矩”的子辈,没有是非、情理、对错,只有命令与服从 ,甚至可以随意操控人的生死,生命的尊严被父权毫不留情地践踏在脚下。

《封神》中,殷寿对即将被杀的伯邑考说过同样的台词:敬天下孝子。

子辈在父权制度中循规蹈矩,对于自己的渴望和期待,只能放弃或压抑,或者等待父辈的赏赐和施舍。

在电影《新警察故事》中的少年祖,渴望被关怀、被重视,但身为警察局长的父亲却以对待犯人的方式管教他:带上手铐,甚至用皮带抽打。父亲的简单粗暴导致了他内心的扭曲变态。

这就是为什么祖要在家庭之外对抗父亲,重树尊严。他对父亲的怨恨转化为对警察的仇视,对社会的不满。以祖为首的犯罪五人组,在抢劫银行保险库之后,竟然主动按响警铃,公然挑战警方,以射杀警察为乐。

同样的道理,当殷寿利用妲己的妖术成功登上王位,居于统治地位核心的王掌握着终极话语权。 他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将不合法的谋杀变成合法,可以将谬误变成真理时,殷郊、姬发这些小字辈们为了改变秩序就必须首先完成对父辈的挑战。

三、封神中的弑父与弑君

《夜宴》中有一句台词:“哪一个辉煌的王朝,不是用鲜血洗出来的。”在浓厚的“家国天下”传统文化暗示下,父权往往是社会主流文化的具象化表现。 弑父实际上是将特定历史时期社会的变迁浓缩为一个家庭内部的尖锐矛盾。

殷寿在妲己的帮助下,弑君、弑兄成功上位。他试图改造社会价值准则,抛弃自己的社会责任,也就无力承担新话语权的重担。在宗庙的大火中,殷寿完成了向殷纣的转变。这个暴君式的父亲成了宗法制度下父权的代表,成了一切罪恶的根源,掌握绝对支配权。

因此在电影《封神》中,“弑父”同样代表着争夺权力,它并不由个人喜好决定,而是子辈所必须完成的使命。

在大商的宗庙中, 殷寿食言而肥,无视已经幻化成狐妖的妲己,杀掉比干,烧毁祖先灵位。 殷郊、姬昌这些小字辈就要通过对权威的挑战和摧毁,来完成一场“青春的洗礼”。

在殷郊、姬昌们对纣王的所作所为不满、失望至极的时候, 往往需要一个精神之父作为向导,给与他们无限的勇气,指引他们弑杀血缘之父。

于是,姬昌就出现了。

白羽点评:“弑父”这一主题在电影中作为文化更迭的符号不断浮现,伴随着社会的发展在影像的空间中变幻着它的面貌。

有时它是连篇累牍的泼墨式渲染,有时它仅仅是文本的背景、短小片段或几句淡淡的旁白。表现手法不同、主题不同,但其深层叙事结构却是相同的, 都期待着对原有话语权进行一场颠覆,不管这种颠覆是否成功,子辈是否能够“长大成人”,态度是褒是贬,是抑是扬,都客观展现了新生力量强烈的对现有社会秩序和价值准则进行变更的欲望。 父与子的关系在电影中从来都不是单纯的血缘关系,隐藏在背后的是无法磨灭的文化碰撞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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